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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弱,哪里经得住这种虎狼东西?还请遣个人随我去取药,这可不是小事,也耽搁不得。往后也得仔细保养,别坏了根本。”姜清杳连连点头,冬儿与郎中一同去了,等拿药回来,有丸药有汤药,还有药包。冬儿急促的交代,姜清杳记下,就先取了丸药往帐子里送。
只一个缝隙,就瞧见沈观颈间青筋迸起,牙根咬的死紧,身子绷的僵直,大汗淋漓。姜清杳顿时忍不住,内疚夹缠着心疼:
“爷,您,您先把这药丸子吃了。”
这么折腾着,吃了几回药,天色就渐沉了。姜清杳悄悄掀了帐子去看,沈观好容易睡着了,她也松了口气。其实她该想到的,沈观本就过的局促,但哪怕自己请郎中,也不愿意报给府中,由府里出银子请郎中来看,大约就是怕出这种事。
但到底还是出了这种事,都因她的疏忽不查。
这日姜清杳照旧在外稍间守夜,才睡下没多久,就听屋里些微响动,顿时惊醒跑过去,就见沈观站在桌边,正倒水喝。
不过一日功夫,他看起来憔悴多了。
“爷……”
姜清杳顿时内疚的哭了。
沈观笑了一下:
“哭什么啊?”
“都怨我……”
沈观神色凝滞了一下,想起采薇上回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嘴里说着怨自己,但一个眼神却叫自己以为,是姜清杳失手把墨泼在他身上。可姜清杳说这时候的这句话,却更明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内疚。
“没事,有没有你,这种事情也总会发生。”
他安慰姜清杳,姜清杳想试试他还烧不烧了,却不敢靠近。沈观看着她,往前走了几步,姜清杳看他过来,有些局促,又没敢动。沈观攥着她手腕,将她手掌贴在自己额头,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,低低问道:
“好了么?”
姜清杳心慌不已,沈观额头比她掌心要热一些,却比早起的时候好多了。
“好,好多了。”
“嗯,我也觉着好多了。”
他盯着姜清杳,姜清杳若真有恶意,今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,只要她往前一步,如今她只怕已成了他的女人。孟夫人做到这样,姜清杳也没如她所愿。
“多谢你。”
姜清杳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谢你为我请医延药,谢你为我守夜。”
姜清杳听他这么说,忍不住哭了:
“您别谢我,原就是我的过失。”
沈观给她擦眼泪,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,咧着嘴眯着眼,那副娇媚的神态生生就没了。
“也不是你叫我病的,那天早上你提醒了我换衣裳的,是我没听。”
其实听了也没用。
滂沱大雨,沈昶等人骗他去找夫子,故意把他的伞撞翻再踩坏。
“时辰还早,再睡会儿吧。”
他说着,去外稍间书架上取了本书。
“爷还病着,多歇歇吧。”
“睡的多了,这会儿不困,看会书等困了就睡了。你睡吧,我在这儿看书,也只当你守着我了。”
矮榻就在书桌旁,沈观点了蜡烛,姜清杳也确实是累,就躺在矮榻上看他。看着看着,眼神迷离,只是光影照在脸上,她总是不安稳。沈观看她眼皮子下不住的动,就拿了本书举起来,将光挡住,姜清杳很快就睡沉了。
一大早大厨房送了早饭和药过来,姜清杳正要出去,就听见采薇在外头说话,她接了食盒进来,看沈观与姜清杳站在一处说话,且站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