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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怎么尽夹点虾,人家?小?年还能没吃过这玩意。”“来,小?年你多吃点肉,”王三娘给他夹了一个大鸭腿,然后又?说,“这个呢,给小?满吃。”
“得了,婶,你给顺子吧,瞧他眼睛都?快落在上头了,”江盈知拒绝。
她问坐她对面的王逢年,“有爱吃的吗?吃不吃虾饺,我给你夹一只?”
王逢年把碗递过来,江盈知换了双筷子给他夹了只。
大家?都?很照顾王逢年这个来做客的,秀秀会?把糕团分给他吃,海娃给他吃糖,王三娘和周巧女很有家?里长辈的样子,最?后还让他喝汤,倒是?陈强胜没了用武之地。
这顿饭吃完,江盈知被?海娃和秀秀拉着转圈圈,陈强胜和陈大发收拾碗筷,灶房里周巧女和王三娘在洗碗,周飞燕擦着灶台。
小?梅拍着顺子的背
,“怎么连一都?写不直,你在画蚯蚓吗?”
王逢年第一次知道?人多也可以和气而热闹,温情而又?充满关怀。
这是?很让他怀念的一天。
过了这夜,王逢年没有接连上门,没有某些外来无关人员时,他很能沉得住气。
而且这段日子他忙得焦头烂额,跟着几个大客商来回周旋。
至于江盈知,她也很忙,牌匾带来的效应还在,每日摊子上有熟客早早在等着,要是?她晚来一点,都?得来敲食铺的门,看看是?不是?今天睡过头了。
有的还会?说,大好的日子早上就该早点起,不要贪觉,不然他们就没得吃了。
搞得江盈知以为自己在上班。
不过摊子上都?挺好,哪怕经常卖一样东西,大家?也总是?吃不厌,不会?要求出新的菜品,但?是?食铺里可就不同了,一群慕名?而来的食客,特别得挑,而且很多刚开始过来的时候,都?是?抱着质疑和挑刺的心态。
要是?当日菜单上没有鱼,又?得说点闲话,大多数人都?很好,但?总有小?部分人在那上蹿下跳。
这天,江盈知迎来了两?波很特别的客人。
前一波来自一直看不惯她的食铺,都?是?吃鱼宴上一同摆摊子的,大概商量了很久,才终于挑着今日一同过来,总共有七八人。
但?却只点一道?菜,那就是?最?便宜的鲳鱼烧年糕。
江盈知不懂这几人,但?是?那群人默认她的东西味道?好不到哪里去,万一难吃的,点了一堆,白白浪费不说,还花了冤枉钱。
所以就干脆连脸都?不要,只点了一份鲳鱼烧年糕,七八个挨挨挤挤围着长桌坐,等着一道?鲳鱼烧年糕。
旁边坐着吃饭的其他食客嘀咕,吃不起还来食铺里头。
但?这群人脸皮挺厚,当做听不懂别人的嘲讽一般,抽了筷子就往鲳鱼上面扒拉,鱼肉特别嫩,筷子轻轻一戳就破了。
有个人用筷子沾了点鱼肉放到嘴里,他舔了舔又?抿了抿,在嘴里咂摸,就那么一点鱼肉,他都?尝出了咸鲜这两?味来。
更不要说夹起浸在汤里的年糕,那么软滑,每一片都?裹满了料汁,嚼的时候一点都?不费劲,总觉得这个年糕特别糯。
这七八人筷子在一盘鲳鱼烧年糕上打得飞起,相互碰撞,都?忘记自己是?来挑刺的,夹到点什么都?连忙往自己嘴里塞。
有一个吃到了姜,也忍不住嚼了下,辣的他连连往外呸。
其他桌的食客看到后,有几个人跟江盈知说,让她下回别把这种八百年没吃上饭的给放进来。
江盈知失笑,不过倒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