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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了拍脑袋:“怪我怪我,我就只跟他说了,中午放假没提他还有个朋友过来了,要不我现在赶快给他发信息……”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下来,南晴笑了笑:“没关系,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。”
他相信喻逐云一定是有要做的事才会暂时离开,他不介意,也愿意等。
况且这么久以来,一直都是喻逐云等他。
首都的雪渐渐落大,地面变得银白。
出入写字楼的人渐渐变少了,凌乱的脚印也被及踝的雪覆盖。
天色早早暗了下来,汽车堵成长龙,地铁站里也人满为患。道路两侧的行人纷纷,有人高兴地拿出手机拍外面的雪景,有人打电话怨声载道,还有几个提前放学的小孩,激动尖叫着打起了雪仗。
喻逐云的世界里一片安静,他默不作声地路过人群,拢了拢滚烫的领口,进了写字楼内。
往日总是挂着营业微笑的前台小姐今天见到他时,眼睛很明显地亮了一下,笑容更深。
他略有些奇怪,却没太在意,乘坐电梯到了六楼的画室。
覃伟见他回来了,下意识地站起身,举起手里的平板噼噼啪啪地打了几下,那上面立刻弹出来一行大字:【回来了?有惊喜给你!】
惊喜?
能有什么惊喜,以覃胖子的尿性,给他多布置两张作业也叫惊喜。
喻逐云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,肩头的雪花随着温度的升高而融化,他随手掸了掸,丝毫没注意到覃伟的挽留,自然而然的往自己的画室里走。
“哎!喻逐云!”
覃伟明明知道他听不见,却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,看向了会客厅。
那儿的少年不安地动了一下。
下一刻,仿佛心电感应一般,本该与之擦肩而过的喻逐云猛地顿住。
他扭过头,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会客厅。着了魔似的,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,一步一步的向那里走去。
喻逐云缓缓攥紧了拳,连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自己一出声,那道熟悉的人影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。
一直到在沙发前蹲下,真真切切地看见睡得连小脸蛋都红扑扑的少年时,他才张了张嘴,心头后知后觉地袭来一阵狂喜。
是真的,不是梦。
南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也许赶了一天的路太累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,对上了喻逐云黑沉的瞳孔。
“……你回来啦。”
刚从睡梦中清醒的少年还带着些许鼻音,雪白粉嫩的小脸印上几道痕迹,柔软的黑发也睡乱了,即使这样也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最甜最软的笑:
“喻逐云,好久不见呀!”
他伸手想拥抱喻逐云,却被避开了。
青年用力扯开了自己沾着雪花的黑色羽绒服露出里面干燥的毛衣,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,半跪在地上将南晴抱紧。
喻逐云连做梦也没想到南晴会来找他。
他的喉结滚了滚,感受着怀里柔软的温度:“你怎么……你怎么过来了?”
也许是因为太久不跟人说话了,听力障碍之后,喻逐云的语音语调比起之前有些奇怪。
尽管已经从覃伟那里知道了喻逐云的耳朵还没完全治好,南晴的心还是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。
然而因为喻逐云并不想说这件事,南晴只当成无事发生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,掏出手机。
【因为想你了呀。】
在首都初雪这天,因为想你就过来了。
喻逐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