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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红着脸道歉,一边手忙脚乱爬到外侧。却被沈观捞进怀中,“怎么了?”
姜清杳怕弄脏了被褥,忙推他,一面红着脸道:“……我来癸水了。”
沈观顿时了然,先起身下了床,帮姜清杳套上绣鞋,而后俯身,长臂穿过姜清杳的腿弯,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浴室。
“我抱你去。”
姜清杳慌了,怕脏污沾到他身上,连声说,“放我下来……”
沈观却不管不顾,径直抱着姜清杳进了浴室。
洗浴室里,整夜燃着两盏灯,沈观把姜清杳放下后,又去点燃好几盏,使得室内骤然亮堂起来。
这忽然亮起的灯光,倏忽照亮姜清杳身上薄透的寝衣。
姜清杳起初还不知道,只是站在地上夹紧双腿,无措地唤着自己婢女的名字,“小雨,小雨。”
听见外头的答应声,姜清杳松了一口气,再抬眸时,就望见沈观一双凤目,幽暗中蹿着火苗。
姜清杳后知后觉,一低头,便瞧见自己这一身,轰的一下,脸颊红透。
沈观眸光幽深幽深的,几息后,果断转身,出了浴室。
几乎落荒而逃。
姜清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紧缩的肩膀终于卸了力,好在这时小雨及时掀帘进来了。
再出来时,姜清杳已经换了身寻常寝衣,但看到靠坐在床头的沈观时,依旧羞赧不已。
自己这点小心思,终究在他面前袒露无疑。
沈观见姜清杳出来,起身,长腿迈到她身边,又俯身抱她上床,面色平和,已经恢复如常。
姜清杳心中惴惴,垂眸望着胸前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墨发,咬唇,小声道:“妾身不能服侍夫君,你、去别处睡吧。”
说完这句,便心中坠痛,她很清楚自己这句话意味着什么。
癸水自古被视为不详,按规矩,来癸水的时候,是不能和夫君同榻而眠的。
姜清杳知道,他院子里的婢女,银烛是内定的侍妾。此时这一句话,已经明摆着是把他推向别的女子。
沈观沉默着将姜清杳放到床上,给她盖上被褥,又细细替她拢好肩头,不让一丝风灌进来。
在姜清杳惴惴不安的心痛中,沈观冷着脸,训道:“胡说,这天寒地冻的,你让我去哪里睡!”
忽的,姜清杳就红了眼,等沈观躺下,她主动卧进他怀中,一滴泪,晕在他寝衣上。
沈观叹息着,双手捧起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,见她一双鹿眸红润润的蓄着水雾,连鼻尖也是透红的。
他倾身,怜惜吻去她眼角的泪,呢喃道:“怎么哭了?成婚之前我没有通房的。”
姜清杳哽咽地嗯一声,好像自己真的矫情了,但这样好的他,自己又哪里舍得与别人分享。
沈观看她面色有些苍白,便认真问道:“方才你怎的醒了?来癸水是会疼的吗?”
姜清杳之前也不会这样痛,想来是因着成婚累到了。
“只这次有些痛。”姜清杳窝在他怀里,嗡声嗡气回道。
沈观甚是关切,当即就要请住在府中的大夫来把脉,被姜清杳一把拽住。
这大半夜的兴师动众,明日她还怎么见人,况且这种事,哪能立时就不疼了。
姜清杳抿唇,拿过沈观的手,放到小腹上,“帮我揉揉就好了。”
大掌贴着肌肤,男子炙热的体温透过手心传至腹腔,熨贴着冷沉的疼痛。
不知不觉,姜清杳缓缓睡去,而那只大掌,却还在轻轻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