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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也有些计较,他虽然荫官了,但锁厅试未过,故而这二三年还没有差遣。因此看到人家升官进速,不免有些难言。
魏七郎却一语中的,魏大郎只好岔开说别的事情,至于魏六郎是庶出,平日兄弟三人看着和睦,但也各自有计较。
再说张九郎夫妇也道:“幸好咱们结了这门好亲。”
虽说张九郎和蒋羡是好朋友,可若是没有这层姻亲关系,终究远了一层,如今周家倒台,他们过来也能抱住大腿。
张夫人更满意了:“姑爷今年从舒州司户到松阳县做县令,亦是因魏家之故。”
“是啊,这也是平君有这般的福气。”张九郎笑道。
张夫人夸丈夫:“还不是郎主当机立断。”
家中高朋满座,锦娘招呼客人都忙不过来,好在还有侄儿媳妇小邬氏帮忙。许氏推说身子不舒服,但锦娘当然知晓她是心病,纯粹看不得别人好。
好在小邬氏待人接物都不错,宣哥儿上回在宁哥儿考上府学后,亲自拿了几架鞭炮来放。
虽不至于十分亲近,但语言态度都是好的,许氏面上也是顾着的,锦娘如今丈夫身居高位,只在族中揭露了许氏霸占他们田产的事情,没有多加苛责。
为何呢?若是逼的太狠于名声有损,就像冯家两位外甥过来,锦娘推说不见,但也送了一份颇厚的表礼,让人挑不出错处来。
表面上看起来受些委屈,族中的人反而更倾向自己,又有何不好?
“宣哥儿媳妇,你也歇会儿。”锦娘道。
小邬氏笑道:“婶娘请的这会仙楼的人好生利索。”
“可不是,而且比四司六局的人要便宜,菜色也多。”锦娘和会仙楼也是老交情了。
其实宣哥儿年纪也不小,正是当年,但他说来有些可惜。小时候许氏坐在他桌旁,手执竹鞭敦促他写功课,然而等他正是好学时,许氏却又撒手不管了。原本蒋晏托宣哥儿在一位名士家中读书,然而人家辞官归故里,现下宣哥儿也是不上不下。
蒋羡也有自己的儿子,操心还操不完,哪里顾得上这个侄儿?
况且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没寻什么名士读书,都是考入府学,甚至和那些寒门子弟一起吃二等饭,都没有任何特殊照顾。
就像妻子所说,若自己能上青云,何必非要借重别人。
倒是小邬氏为自己丈夫考虑,不仅和锦娘关系不错,还引荐他给自己的姑父、父亲。
锦娘很赞许她,还道:“自古夫荣妻贵,若能让宣哥儿一朝中第,将来也是有你享福的。”
小邬氏想丈夫过来到底能和魏家范家甚至是申家的人打交道,也是好事,人家给你这个机会,你自己得抓住。
外面宁哥儿吃的欢,他正是长个头的时候,府学吃的很一般,自然埋头吃起来,还对魏七郎道:“七哥,还好我娘每隔三日给我送饭,要不然我真的是发馋。”
魏七郎笑道:“何不出来打牙祭?”
“那要大家一起出来吃才好,若我一个人,到底不好。”宁哥儿也是很注意分寸,本来他就是官家衙内,还搞特殊化,到底不好。
魏七郎暗自佩服的紧,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他:“来,多吃些。”
“谢谢七表哥。”宁哥儿笑道。
一顿席面下来,外面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,蒋羡留了魏七郎说话,这毕竟是他嫡亲的女婿。魏七郎和锦娘相处的极好,在他看来岳母虽然性情不是那等很随和的,但却只心热之人,你对她好一分,她必定回报你十分。
然而岳父不同,他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