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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发生的那些场面所冲击。在祖祁安问完那句话后,楚祖被他狠狠震撼到,一时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祖祁安毫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反应,很多初生牛犊不怕虎者,都只是没有亲自经历过恐惧而已。
可他还是给了楚祖点时间,因为楚祖的身体反应截然相反,他抱祖祁安的手收得更紧了。
“应该所有人都跟你说过,我冷戾嗜杀,性情很不稳定。”
祖祁安注视着他的瞳仁如有冷凛的月华晃动,“我天生就是这样,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些,他们或许觉得你残忍、脱不掉妖怪的食欲,可我并不觉得有错,我想做的时候更不会像你这么犹豫。”
“这就是我的本性,你现在明楚了吗?你现在还想跟着我吗?”
楚祖呆呆的,不确定祖祁安这到底是不是答应的意思。
可都还没有等自己回答,谭乌就找到他了,楚祖只觉得自己身边突然空空荡荡,祖祁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只留自己孤零零地在树上。
那意思好像是,他能说的全都说了。
留给小妖怪时间……最后后悔的时间。
“你记得不记得,前几天你从监狱逃跑被我找到的时候你在做什么?你告诉我你想吃了我的同事,你说你是个很凶残的妖怪,然后我说的什么?”
祖祁安说,他对这种举动毫无异议,因为在必要的时候,自己只会比他更加的决绝与果断。这就是所有人都清楚认知的他的本性,也是他们为何会如此畏惧厌恶自己。
只是小妖怪好像完全没弄明楚这点,祖祁安的措辞愈发冷锐,“记得吗?你觉得我会是什么好东西吗?”
“可是——”楚祖拼命地想反驳,喉管却被祖祁安的拇指压住。
他错愕地抬头,却猝然撞进他目光,在夜晚幽邃冷冽得像是月华,在这样危险致命的动作下更显得惊心动魄。如果说楚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真正杀意,那必定就是此刻。
可奇异的是,楚祖没有感受到畏惧,只觉得脑子一片空楚,紧紧盯着的祖祁安张合的唇瓣,最后只听到他清安安的声音,
“所以,你该学会的是如何防备所有人。”
“包括我在内。”
楚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。
他只记得这话听完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,让血液复苏,胸口滚烫发颤,所以好像连缠着祖祁安的力度都松开了些。
然后就是熟悉的体温离开了他,他的手脚变得空落落,慢慢地他察觉到门外有动静,但是没什么气息,应当是特管局找了运输工具送东西过来。
开门又关门,楚祖灼热又懵逼的脑袋终于慢慢清晰起来了。
祖祁安是在说他没长心眼。
他忍不住抿了抿唇,有点被骂的低落。
但是这件事本身就不需要太在意啊,别人危险那是别人的事情,他又不会去找别人。祖祁安危险……祖祁安又不可能伤害自己,否则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濒死的自己救起来呢。
也就只有那么一次,楚祖差点都要被分食了。可即便是那样浩荡恐怖的经历他都活下来了,现在的他只会比从前更加谨慎,也绝对不会离开祖祁安的视线范围,又怎么会受伤呢。
祖祁安取完局里面送来的物资,又安静地回头看了眼。
楚祖还耷拉着脑袋坐在地板上,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,可没多久他开始睫毛乱颤,看起来就不像是把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听进去的样子。
可自己的担心、恐吓并非毫无由来。
随手拆开袋子,祖祁安将里面给楚祖的